胸肌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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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11/5 8: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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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长安城里有酒肆,招牌高悬时未晚,老板人称三十娘,十年酿酒盼情郎。

2

长安城里不知道时未晚的恐怕不多,作为长乐坊里排名第一的酒肆,时未晚有三样东西最出名。

一是时间,既然叫时未晚,自然无论客人什么时候来都不算晚,在二更天就开始宵禁的年代,这里简直是夜生活爱好者的天堂。

二是老板,能叫三十娘的自然非泛泛之辈,姑娘不但长得绝色,而且酿的一手好酒,没事的时候喜欢坐在二楼看风景,人人都说她在等情郎。

等着等着撑窗子的竹竿突然掉下去砸在路人身上,她看着路人,路人也看着她,路人说:“姑娘,我给你把竹竿送上去。”

她一脸失望地说:“不用,送你了。”

这么多年,她不知道送出去多少竹竿,却始终也没等来情郎。

三是不醉,酒分三种,美酒,佳酿,绝酿,美酒入口,佳酿入喉,绝酿入心,而不醉入魂。

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不醉本已令人心驰,传闻这酒坛上的泥封非得有缘人才能揭开,自然更是令人神往。

某一日,杨柳低垂,清风拂面,正开怀畅饮的酒客忽然听到一阵捶足顿胸,接着整个长乐坊响彻一声娇呼,“你是谁,你赔我的酒!”

三十娘说这话的时候那人刚把最后一滴酒吃进口中,他放下酒碗,忍不住赞道:“真是好酒,就是少了点,那个,姑娘,还有吗,再来点儿。”

三十娘看那人扎着头巾,一脸无辜,她左手叉腰,右手点指,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你是谁,你赔我的酒。”

那人吃吃笑道:“咋赔?”

“怎么吃的怎么给我还回来。”

那人做个“呕吐”动作,“你看这样成吗?”

三十娘摇头,“你也太恶心了。”

那人说:“要不给你钱。”

“我这酒是无价之宝,给多少钱也不卖。”

“那人松了口气,别说无价,有价我也买不起,因为我根本没钱。”

三十娘几乎要暴跳如雷了,“没钱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你跟谁学的不按套路出牌?”

那人说:“其实我还有一个合理化建议。”

“说。”

“要不我在你这打工,拿工钱抵酒钱。”

三十娘看了那人良久,试图从他身上找出哪怕一丝他吃错药的证据,终于,她忍不住问:“你有神经病啊。”

那人义正辞严地说:“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没有,要不你出个十以内的加减法考考我。”

三十娘跺一跺脚,转身离去。

3

自此以后,那人就留在了时未晚,除三十娘外,大家都叫他阿来。

有人问:“阿来,你怎么喝到不醉的,莫非你就是那传说中的有缘人?”

阿来问:“有缘人是什么人?”

有人把不醉的故事作了介绍,阿来挠头,“其实,那泥封我也没揭开。”

“不可能,酒都让你喝光了你就别谦虚了。”

“我说真的,你们难道没试过把酒坛打破?”

“不行,把坛子打破那酒还不全都流光了?”

“你不会找个盆接着,然后拿碗舀着喝?”

阿来说完,众人沉默,偶尔抬头,目光相接,阿来脸上写满对众人智商的怜悯。

不醉没了之后,三十娘又酿了一坛,为了防止再被阿来偷喝,三十娘把酒坛换成了木桶。

阿来虽不会酿酒,做菜的本事却是一流。

时未晚的客人文人骚客居多,平素里所谈论的不外乎琴棋书画诗酒茶,不过自打阿来来了之后,清一色换成了腰子烧烤小龙虾。

酒肆的生意越来越好,阿来也越来越忙,而三十娘,依然每天雷打不动地坐在二楼看风景,守着竹竿盼情郎。

这天,饭点过后,阿来把最后一桌客人送走,刚要稍事休息,忽然有白衣少年信步进店。

少年手执长剑,面若桃李,找张桌子坐定,弹弹衣上浮尘,“店家,麻烦你,两碟小菜,一壶清水。”

阿来微怔,“不好意思,本店饮食刚刚卖完,晚上的食材还没送来,暂时只有酒了。”

少年虽有些失望,却未露不悦之色,缓缓道:“我一会还有事要办,喝酒误事,就只给我一壶清水吧。”

“好嘞,您稍等。”

阿来给少年上了水,转身去往内堂,忽然,他又走回来说:“那个,我正要吃饭,要是不嫌弃的话,先给你吃。”

少年看着他,一脸惊讶,“我吃了你怎么办?”

阿来挠头,笑道:“开店的,宁可饿着自己也不能饿着客人。”

少年也笑,“要不一起吃吧。”

“好嘞,您稍等。”

少年似有心事,阿来也不多言,一顿饭吃完,少年掏出银子起身要走,阿来摆手,“这顿我请,下回再说。”

少年说:“不晓得有没有下回了,更何况我向来不欠人情。”

阿来道:“你这个习惯很好,天下最易欠的就是人情,最难还的恰恰也是人情。

“不过我这人也有个习惯,若是不想请你,拿剑杀我也不请,若是说了请你,给再多钱也不要。”

少年道:“若是我一定要给你钱呢?”

阿来道:“除非你把吃我的饭原样再给我还回来。”

少年一愣,“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开店的唯恐挣得不够,你却嫌给的太多。”

阿来没答话,二楼却远远传来脆语莺声,“他若是按套路出牌的人,恐怕你今天也吃不上这顿饭了。”

少年问:“上面何人?”

阿来道:“我家老板娘。”

“俗话说声如其人,其音既然悦耳,想必人也不错。”

“岂止不错,简直倾国倾城,不过你不是还有事要办吗,先去忙吧,有机会再介绍你认识。”

少年怅然若失,“好吧,若是有命回来,张坚一定再来拜会。”

“年纪轻轻的瞎说什么呢,就你这面相,一看就能活到死。”

4

夜半三更,刑部尚书府前院忽起大火,护院林豹正带领家丁救火,又听后院传来呼救声,“有刺客,快来人啊。”

林豹一拍大腿,坏了,这是在跟我玩调虎离山呐。

他带人匆忙而至,见尚书林远重手执皇上御赐尚方宝剑在刺客凌厉的攻势只剩招架的份儿,林豹护主心切,挺枪便刺,刺客辗转腾挪,长剑翻飞。

林豹长枪威猛,刺客剑法精绝,但饶是他功力深湛双拳也难敌四手,几个回合下来,平添数道伤痕。

林远重被人搀入房里,林豹没了顾忌,招招不留余地,家丁杀退一波又来一波,眼见取胜无望,刺客放出烟幕,浓烟散去,无影无踪。

时未晚离尚书府不远,这个时候月黑风高,天静晨渺,正是酒鬼们纵情肆虐的黄金时段,三十娘团扇轻摇,单手沽酒,阿来烹鱼烧菜,不亦乐乎。

“阿来,店里没酒了,快去窖里拿两坛去。”

“好嘞,老板娘稍等。”

阿来走进酒窖,吓了一跳,不知道从哪冒出个黑衣人瘫倒在酒缸边,奄奄一息,手中长剑泛着寒光,似乎须臾间就能致人死地。

“什么人?”

阿来连问几遍,黑衣人没有作答,他大着胆子走过去,把面罩拉下,竟是那一起吃饭的白衣少年。

“你不是张坚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黑衣人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勉强睁开眼睛,却只说出“救我”两字就又昏了过去。

“阿来,你掉酒缸里了,还不回来?”三十娘的声音从上面传来,阿来皱了皱眉,把黑衣人简单安顿下,提酒回店。

阿来刚把酒坛放下,就有兵丁冲进店来,人群攒动,火把如织,黑夜近乎亮成了白昼。

“谁是老板?”

“是我。”三十娘款动金莲,各位军爷,不知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有刺客夜闯尚书府,被护院打伤仓皇逃窜,你可见到?”

“未曾得见。”

“不可能,我们顺着血迹一路追来,到你这就没了,不是躲在这里那就是见了鬼了。”

“各位官爷若是不信,搜搜便是。”三十娘面不变色,不卑不亢。

“好,那咱们就搜他一搜。”

兵丁点化成组,推门便搜,就连三十娘的闺房也未能例外,阿来眼看有人要进酒窖,忍不住阻拦,“那个,里面都是酒,没啥好搜的。”

“哼,你说不搜就不搜,莫非你是同党?”

“阿来,你不用管,他们要搜就搜,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什么。”

“我只是怕他们粗手粗脚的打烂了你酿的酒,怪可惜的。”

“没事,打烂多少就让他们赔多少,堂堂尚书还能欺负咱小老百姓?”

“那好吧,我给你们开门。”

阿来刚把锁打开兵丁就推门而进,他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出人意料的是,兵丁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酒客们惊讶过后一如往常,一切就仿佛没发生过一样。

天已五更,东方既白,店里再无一个客人,三十娘也回房休息了。

阿来来到酒窖,把壁灯全都点上,一边寻摸一边叫着张坚,终于,叫到第七遍的时候,酒缸里传来回应。

他循声而去,揭开木盖,张坚身上的伤口在烈酒浸泡下想必已痛入骨髓,可他硬是一声没吭,阿来心里暗赞,是个爷们。

“你什么时候藏里面的?”阿来把张坚扶出酒缸。

张坚咬着牙,疼痛让他不得不一字一顿地说话,“兵丁来的时候我刚好听到,怕连累你们就躲了进去。”

够义气,脑袋瓜子也好使。阿来忍不住赞叹。

“不好意思,差点连累你们,兵丁既然已经走了,我也不便逗留,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张坚话音刚落,起身便走,可只迈出一步就痛得弯下腰来。

“别逞强了,你这伤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好不利索。”阿来说着把张坚背在身上。

“你要背我去哪?”

“安全屋。”

“这里不安全吗?”

“这是酒窖,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保不齐哪天就会被人看到,不保险。”

“安全屋离这远吗?”

“别急,一会儿就到。”

“咦,这不是柴房?”

“没错,你懂得真多。”

“拜托,大哥,我伤的是皮肉又不是脑子,更何况傻子也能认出柴房好吗,这是常识。”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

“首先,我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帮人今天刚搜过这,肯定是不会再来了。

“其次,你这伤不能做剧烈运动,可又不能一点儿运动也不做,那会肌肉萎缩的,所以坐着劈柴是最好的锻炼方式。

“最后就是,这柴房除了我之外基本上没有第二个人会来。”

“老板娘也不来?”

“你放心好了,除了酒以外她只对竹竿感兴趣,除非你是她要等的人。”

“既然如此,张坚恭敬不如从命了。”

“对了,还没问你为啥要行刺林尚书,他人可不错啊。”

“人不错,怎么可能?就是有人跟我说他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请我专门来杀他的。”

“不会吧,我怎么平时听酒客说的都是他的好话,说他仗义执言,明辨是非,好人在他手里绝不会含冤,坏人在他手里也绝不会落好。”

“咱俩说的是一个人吗?”张坚将信将疑。

“应该是,这天下不就一个刑部尚书吗?”阿来斩钉截铁。“算了,今天先不说了,哪天有空再唠吧,你先休息,我也得睡了。”

5

阿来睡下还不到半个时辰,忽听一阵顿足捶胸,接着就是一声娇呼,“你是谁,你赔我的酒。”

阿来听声音像是从后院传来,飞奔而至,只见三十娘指着张坚一脸气愤,而张坚一脸懵逼,旁边一个被揭开了泥封的木桶。

“那个,你怎么招她了?”阿来问。

“不知道,我睡了会渴醒了,到处都找不到水,看见这有个桶,揭开泥封里面恰好有酒就喝了,谁知道她突然闯进来就怼我。”

“你说什么,你说你把它揭开了?”三十娘的声线忽然一阵激动,“你怎么揭开的?”

“就这么揭的。”张坚说着把泥封盖上又揭开。

“我的天啊,你闯大祸了。”阿来说着急忙过去把泥封又盖上,转过脸对三十娘说,“你扔竹竿扔的神经错乱了,怎么把不醉放柴房里?”

“哼,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还不是为了防备你偷喝。”

三十娘白了他一眼,接着眼神就不离开张坚了,“我说这几天怎么左眼皮老跳呢,原来是你要来了,早知道昨个中午吃饭时就不让你走。”

张坚持续懵逼,问阿来,“几个意思?”

“没什么,不用理她,你先休息,睡醒再跟你唠。”阿来说着把三十娘连拖带拽拉了出去。

阿来原本打算睡三个时辰,可两个时辰不到就被三十娘叫醒去看张坚。

三十娘先是表达了对张坚健康状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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