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肌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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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9/23 20:02:00
北京皮肤科防治医院 http://news.39.net/bjzkhbzy/210829/9377420.html

第一章

*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南缘的一座劳改监狱。

一辆囚车呼啸着停在监狱院里,车门一开,一名武警下了车,跑步来到早已等在大门旁的支队长马树心跟前,敬了个*礼,将一个花名册交到马树心手里。接着,那名武警跑回车后边,打开车门,冲着里面挥了挥手。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先跳了下来,随后,五个犯人低着头从车里走了出来。

这时,一个犯人引起了马树心的注意。别的犯人都是低着头,唯有这个人头像波浪鼓一样,一个劲地四下打量。这人身高一米八左右,生的虎背熊腰,尤其是那双眼睛,透出一股冷森森的杀气。

五个犯人站好,马树心开始点名,随着一声沉闷而有力的回答,马树心知道了,这个犯人名叫孙振山。

“告诉战士们,注意这个孙振山。”马树心低声嘱咐了身边的一排长田浩亮一声,转身回了办公室。

田浩亮心里明白,每次有新犯人来,狱舍里都要有一次“拳王争霸赛”,虽然事先都做了警告,但这些犯人面上答应了,背后里还要由“头头”教育新来的犯人。

晚上,熄灯号一响,狱舍里的灯全灭了。田浩亮刚从抽屉里拿出日记本,就听到外面哨兵喊道:“6号狱舍不要说话,睡觉!”田浩亮放下日记本,刚想出去看看,就听到哨兵又大喊了几声,接着传来凄惨的叫声。

田浩亮跑步来到狱舍前,合上电闸。几个武警战士也持枪跑了过来。

“你们不睡觉,都在干什么?”田浩亮走到喧哗的6号狱舍门前,从门上的小窗户里往里看。这一看不要紧,他赶紧掏出鈅匙,对几个武警战士喊道:“快,有人被打伤了!”这一喊,呼啦过来几十名战士,抬伤员的抬伤员,警戒的警戒。

待伤员送到医务室去了,田浩亮才看了一眼或坐或站的犯人,大声问:“谁动的手?”

“我。”孙振山往前走了一步,低着头看比他矮一点田浩亮。

“为什么打人?”

“我是正当防卫。”孙振山满不在乎地说,“熄灯号一响,我刚想睡觉,突然觉得几个人拿被子蒙我,我也没多想,就这么往外一拨拉,开灯一看,一个就起不来了。”

田浩亮训了孙振山几句,锁上门出来。

“我看这个孙振山是个刺头。”听完田浩亮的汇报,马树心说,“他是辽宁某市黑社会的二当家,原来是长跑运动员,后来不知怎么又去练散打了,并在前年获过全市散打比赛的亚*。今年春节,因为帮手下出气,失手打死了一个人,被判死缓。噢,对了,刚才一个战士也向我汇报了,被打重伤的是原来6号狱舍的头头。”

从那天起,孙振山就成了6号狱舍的头头。

转眼半年过去了,这天,6号狱舍突然有人大喊:“来人啊!孙振山不行了!”田浩亮赶紧跑步过去一看,孙振山躺在地上,裸露的小腿肚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青色包块。几个武警把孙振山抬起来就往医务室跑。孙振山不住地呻吟着。

医生用手按了按孙振山小腿上的那个包块,皱着眉头说:“奇怪了,这是什么病?”

“医院?”田浩亮问医生。

医生摆摆手,把耳朵放到那个肿块边,用手拍着孙振山的小腿听了听,示意武警战士按住孙振山,然后,医生拿过一只麻药针给孙振山注射到腿上;待麻药起作用了,医生取过一把手术刀,在那个肿块上轻轻一划。顿时,一股深色的脓水“哗”地一声流到脸盆里。

医生端起脸盆,用鼻子闻了闻脓水,严肃地对田浩亮说:“瞎胡闹!这小子把酱油注射到皮肤里面了。是想蒙蔽过关,保外就医啊。”躺在那里的孙振山听完,头一下子垂了下去。

其实,医生说对了。孙振山就是想弄出点病来,好借机申请保外就医。来监狱前,他的带头大哥已经派人捎信给他,说只要他能出来监狱大门,他们就能想法救他出去。

一计不成,孙振山又施一计。他利用养伤的这段时间,趁人不备,用一根细绳子系在左手肩头部位,让血液不能顺利地流到手臂上。只几天的功夫,他的左手臂就可以肌肉萎缩。但这种小伎俩依然没有逃过医生的眼睛,他保外就医的计划又一次落空。

又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狱舍里的灯刚一熄灭,孙振山就小声招呼附近的几个犯人。待人都过来了,孙振山低声说:“我他妈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反正等着也是死,跑也是死,我们为什么不搏他一下?”一个人说:“可是这外面出了沙漠就是沙漠,就是跑出去也不一定能活着走出去啊?”另一个也说:“是啊。在监狱里是跑不出去,只能在劳动时抽空跑掉。况且,我们也跑不过子弹啊?”

“全是一群孬泥!你们想在这里呆一辈子啊?”

孙振山的这句话戳到了几个犯人的疼处。是啊,自从来到这里,别说女人了,连个兔子都看不到。

“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孙振山不失时机地说,“我在老家有花不完的钱,玩不完的女人。这里他妈的算什么狗屁地方!我不管你们了,你们如果不愿一起干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好了,睡觉吧。”

听着别的犯人均匀的鼾声,孙振山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刚来时,由于不熟悉地形,虽然想逃跑,但没敢轻举妄动。他不止听一个犯人说,谁谁跑出去了,到了沙漠里实在走不动了,又爬了回来;谁谁不知底细,途中喝了子母河的水,肚子疼得受不了,连吐加泻,人虚的一步都走不动了。这些,孙振山都想到了。在这段时间里,他谎说学习,借了一些书籍看。这些书有种植的、养殖的,也有历史地理方面的。其实,那些什么狗屁科学技术他才没空看,他之所以借那些书,是为了掩盖一本《中国地理》。这本书虽然只是简要地介绍了全国各地的情况,那张彩色地图却令孙振山眼睛发光。现在,地理位置摸清了,就只等逃跑的机会了。

这天上午,三十几个犯人被押到一个河滩筛沙子。刚分完活,突然,从天边卷起一股蘑菇云。霎时,万里晴空变得天昏地暗。随着怒号的狂风,沙子像小刀一样划向人们的脸。就在风起的一瞬间,哨兵立刻端起冲锋枪,喝令犯人趴在地上。

孙振山心中一喜,立即高声喊道:“好大的风啊。我他妈快成神仙了!”

这句话是他们事先定好的暗号。

“别说……话!”哨兵的话被风沙卷走了。

风渐渐小了。哨兵晃晃头上的沙子,开始清点人数。

“一,二……三十一,三十二……报告班长,少了三个。”

班长名叫张春雷。他迅速地扫了一眼满身灰尘的犯人,发现孙振山正站在那里抖身上的沙子。张春雷看看四周,到处灰蒙蒙的,也就看几十米远。他又让哨兵清点了一遍,确定确实少了三个犯人,这才举起枪,向天空放了一枪。

正在监狱的田浩亮看到起风,心里就是一紧。因为这些年的经验,犯人想逃跑一是借助大风“风遁”。再就是挖沙子时,在河槽里挖个槽,人躺进去,用硬纸板盖住脸,身上覆上细沙,待收工后伺机逃跑,这叫“沙遁”。还有利用大雪“雪遁”的、挖地道“土遁”的等等。今天正是在河边筛筛子,大风一起,一定会有犯人“风遁”或“沙遁”。正想着,田浩亮听到一声沉闷的枪声,知道那边出事了,立即大声喊道:“全排集合。”一阵脚步声后,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集合完毕。

“二号地响起了枪声,一定是有情况。快,跑步去二号地。”

随着田浩亮一声令下,武警战士迅速向河滩跑去。等来到河滩,田浩亮大声问张春雷:“是不是孙振山跑了?”张春雷还没说话,孙振山搭腔了:“我说田排长田干部,你太小看我了。我这段时间读书学习,为的就是好好改造,我还不想死,我等着改造好了减刑呢。”

田浩亮没有理他,又问:“河滩里检查了吗?”张春雷说:“这么大的风,‘沙遁’根本不可能。”田浩亮“嗯”了一声,立即安排武警战士分三个方向去追。这条河虽然不是很宽,但在狂风大作的情况下,也是没人敢涉水的。

“大家别看了,干活干活。”孙振山拿起工具,招呼犯人们向河滩深处走去。

田浩亮看着他,突然觉得好像不认识了似的。

对于这次犯人逃跑事件,支队专门召开了会议。会上,大家对孙振山的反常行为进行了分析,最后意见竟不能统一。有人说,孙振山可能真的开始老实改造了,不然,一个犯人还有心思看书学习?田浩亮不同意这种观点,虽然他拿不准今天孙振山为什么没有逃跑,但他认为孙振山绝不会这么快就转变了观念,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两天以后,三个逃跑的犯人都被抓了回来。马树心对他们进行了严肃的批评后,各记大过一次,让他们各回各的狱舍了。其中一个叫小三子的犯人一回到狱舍,就把孙振山叫到一边,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孙振山连连点头。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早饭过后,张春雷带着两个哨兵李震和王强,押着几十个犯人到离劳改中队三公里的地方干活。孙振山边走边四处张望,他悄悄对身后的几个犯人说:“听我口令,见机行事。尽量‘西瓜’、‘葡萄’一起吃。”几个人点点头。

这是他们的暗语,“西瓜”指张春雷,“葡萄”指两个哨兵。

很快,一行人来到一片芦苇中间,这里有几亩开垦的荒地,都种上了蔬菜。

张春雷等犯人报完数,就开始安排今天的活:“这片南瓜地是我们一冬的蔬菜,现在杂草丛生,大家每人一个垄,把瓜秧旁边的的草都除干净。”说着,张春雷开始给犯人们示范。就在他一低头的空,突然听到犯人们吵起来了,接着,几个人大打出手。

“住手!”张春雷大喊一声冲过去,想拉开打架的犯人,刚到人群边上只听孙振山大喊一声:“馒头我吃了,你们去把窝窝吃掉。”说着,孙振山手里的锄头举起来,冲着张春雷的头砸了下来。与此同时,五六个犯人大喊着冲向两个哨兵。

张春雷正往前跑着,见锄头冲着自己就砸过来了,想站住是不可能了,他只好就势趴到地上,随即来了个就地十八滚,躲过了孙振山的这一锄头,但他还没站起来,背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击,他感觉又有人举着锄头要砸自己,快速掏出手枪,抬手就是一枪,只听“啊”地一声,一个犯人一头栽在地上。孙振山一看不好,迅速钻进旁边的芦苇丛。张春雷举起枪,也许是疼痛使他不能准确的瞄准,子弹擦着孙振山的腿部呼啸而过,几根芦苇应声折断。孙振山身子一晃,没了踪影。

那边,哨兵面对举着锄头冲上来的犯人,也开了枪,但他们是冲着天上开的,意思是警告犯人一下。但犯人们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又扑上来,哨兵不得不冲着跑在前面犯人的腿上开了一枪。

一个犯人倒下了,其余的犯人吓得立在那里,不敢动了。也就几秒钟的功夫,不知谁喊了一声:“兄弟们,跑啊!”大部分犯人没敢动,但还是有五六个犯人撒腿往芦苇丛中跑去。

“都回来,不回来开枪了!”李震说着,又冲天放了一枪。但那几个犯人铁定了心要逃跑了,谁也没站住,很快消失在芦苇丛中。

“快追,不能让犯人跑了!”张春雷咬着牙坐起来,“这里有我呢,你两个快去追!”两个哨兵答应一声,端着枪跑向芦苇丛。

王强首先冲进了芦苇丛,他随着犯人们跑时踩倒的芦苇,追到一条小河边。水面上,一件囚服正慢慢的向下游漂去。王强把枪举过头顶,涉水过河,追了几步,又站住了。他回头看看,岸边松软的土上除了自己刚踩的湿漉漉的脚印,没有发现别的脚印。他立即明白,中了犯人的调虎离山计了。王强马上又涉水回来,端着枪仔细地寻找着犯人可能藏身的地方。突然,王强看到远处的芦苇动了一下,立即一拉枪栓,大声喊道:“我看见你了,马上出来,不然我开枪了。”

“别开枪,干部,我出来。”随着声音,一个犯人哆哆嗦嗦地举着手钻了出来。

那边,李震朝另一个方向追去。说是追,其实就是拨拉着芦苇慢慢寻找。野生芦苇长得很密,随便一个地方蹲下,都不易被人发现。李震用枪管慢慢拨着芦苇,两只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唯恐放掉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

田浩亮听到枪声,带队赶到出事地点时,后跑得几个犯人都已被抓了回来,孙振山因为跑得早,又是运动员出身,所以,现在已经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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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震,你先把犯人集中起来,立即回支队。王强背着张春雷回去让医生检查。”田浩亮看了一眼深不可测的芦苇荡,大声说,“其余的人再把芦苇荡搜索一遍,以免孙振山还藏在里面。”

孙振山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出芦苇荡,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他回头看看,除了芦苇被风吹的沙沙之响,没有一个动物的影子。为了安全起见,他又跑了好大一会,估计一般人赶不上了,才找了一个土堆,猫在后面休息了一会。他从鞋垫底下拿出一张纸,展开,哈哈大笑起来。那是一张他根据小三子的叙述绘制的地图。上次小三子他们是诈跑,目的就是看看几天能跑到有人的地方。小三子回来说,从这里往东不到一百里地,有一个放牧点,到了那里,至少可以弄点吃的。

为了以防万一,孙振山白天没有走,到了晚上,才按照北极星的指引,往东走去。因为两顿没有吃东西,孙振山只觉得饥肠辘辘,但他咽了一口唾沫,继续前进。

沙漠里的昼夜温差大,刚才还是热乎乎的,走着走着就觉得凉了起来。但求生的欲望促使他不敢停步。一百多里地,在沙漠里行走是艰难的,不知不觉孙振山已感到体力不支,呼呼直喘粗气。他四下望了望,除了黑乎乎的沙丘,视线所及没有任何动的东西。

“他妈的,这*地方!”孙振山休息了一会,不敢久留,咬咬牙站起身,继续前进。但走不多久,他就感到头晕目眩,站立不稳,“扑通”一声倒在沙地上。

突然,孙振山感到起风了,风中似乎传过来植物的气息。他甩甩眩晕的脑袋,发现不远处有一片影影绰绰的树林。但他立即就苦笑了一下,这沙漠里哪来的树林,分明是海市蜃楼。但他又一想,不管是不是,先过去看看再说。

孙振山想咽口唾沫增点体力,才发现自己嘴里已经没有任何液体。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那片黑影走去。走了大约一百多米,孙振山惊喜地发现,那真是一片树林子。他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气跑到树林子里,撸了一把树叶塞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就想咽下去,但树叶太苦了,他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只好把树叶又吐出来了。

虽然树叶没有咽下去,但一点苦涩的汁液慢慢顺着他的喉管下去,也使他有了点精神。他躺在树下,眼皮直打架,但他不敢睡,他怕睡过去就再也不会醒来了。他再一次咬咬牙站起来,顺手拾起地上的一截枯枝当作拐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他知道,如果不尽快找到有人的地方,不被武警抓回去也得饿死。

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黎明时分,就在孙振山精疲力竭想放弃的时候,一座建筑物出现在前方。他立即来了精神,加快了脚步,但来到时,他却失望了,这是一座废弃的羊圈,除了里面厚厚的羊粪证明这里曾经有动物外,实在找不出一点让他欣喜的东西。

就在他失望地坐到羊圈门口时,屋角木棍上挂着的一个塑料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过去,把塑料袋子拿下来,抖掉上面厚厚的尘土,打开一看,孙振山差点乐疯了。袋子里面竟是五六个干得咧嘴的馒头,可能是牧民搬家时遗忘在这里的。他顾不得多想,把一个石头一样硬的馒头拿在手里,“嘎嘣”咬了一下,差点没把门牙硌下来。

因为渴得喉咙冒烟,一点一点咬下来的馒头难以下咽,一个馒头吃完,差点没把他噎死。

六天以后,靠着几个木乃伊般的馒头,孙振山终于走到了一个小镇。他白天不敢出去,躲在一个草躲里面思索下一步的计划。他想好了,到晚上先弄身像样的衣服,把这身囚服换掉,然后想法给老家的带头大哥打电话,让他派人来接自己。

夜幕降临了,孙振山从草垛里钻出来,夜游神一般来到最靠边的一家村民院外,四下望望,街头行人很少,恰好今天停电,到处黑咕隆咚的。孙振山心中暗喜,爬墙头进去,把这家铁丝绳上晾晒的一身衣服往怀里一夹,转身欲走。但走了几步,他又回来了,摸进这家的厨房,把油饼干粮啥的往怀里一揣,又摸索着找了一个酒瓶子,灌了一瓶子水,这才蹑手蹑脚地跳墙出来,一猫腰消失在夜幕中。

随后的几天夜里,孙振山夜夜出去,终于在第五天偷到了一部手机。孙振山欣喜若狂,立即拨通了带头大哥的电话。

“大哥,是我。对,刚跑出来。怎么跑出来的?这说来话长,您还是先派人把我接回去吧。好,我等着。”

打完电话,孙振山长舒了一口气。他想,几天以后,自己又是耀武扬威的二爷了。

五天以后,一辆收羊皮的卡车来到这个小镇。孙振山躲在草垛里,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收羊皮了。收羊皮了。”他扒开挡着的乱草一看,边喊边走的正是自己原来的手下毛驴。他连忙钻出去,抖掉身上的草屑,小声喊道:“毛驴。毛驴。”那人听见喊声,回头一看是孙振山,赶紧把他推进草垛里。

“现在外面风声很紧,街上已经贴上了通缉你的告示。老大说了,为了这次计划万无一失,你一定要听我的。”说着,毛驴从怀里掏出一罐啤酒和一包牛肉,“你先在这里别动,等半夜时我们再想法接你上车。”

“好,我听你的。”孙振山接过啤酒和牛肉,一猫腰钻回到草垛里。

很快天黑了。

午夜时分,毛驴轻手轻脚地来到草垛跟前,拉着孙振山就走。二人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来到卡车跟前。

“因为你没有身份证,为了以防万一,只能委屈二爷藏在羊皮里面的一个箱子里。”

“好。”孙振山点点头,随毛驴上了后车厢。毛驴把羊皮扒拉开,摸到一个箱子,打开,让孙振山躺了进去。

“里面吃的喝的都有,就是不能出来方便。所以,还请二爷少吃点。”

“少废话,我都知道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孙振山忽然觉得又找回了当二爷的感觉。

时间不长,孙振山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基本上算自由了。

不知走了几天,孙振山听到有人上了后车厢,敲了敲他的箱子说:“二爷出来吧,到家了。”

孙振山钻出箱子,外车厢外一看,笑出了声。这个院子他太熟悉了。

晚上,带头大哥设宴为孙振山接风。喝到酒酣处,带头大哥说:“兄弟,把你这段时间的情况给大伙说说。大家听说你越狱了,都说你是大英雄啊!”“哪里哪里。”孙振山端起酒杯,“若不是大哥鼎力相助,我怕走不出*啊。这杯酒算我敬大哥的,以后大哥有事尽管吩咐,小弟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说着,孙振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接着,孙振山又满上,端着酒杯来到毛驴跟前:“我知道自从我出事后你就打理这一块,我虽然回来了,也不再抢二爷的位子。以后,你是他们的二爷,也是我的二爷。”说着,孙振山又干了一杯。

就这样,孙振山给这个喝了给那个喝,直喝得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带头大哥也举起酒杯,对孙振山说:“别怪你出事时大哥没有出钱救你,我的身份不能暴露啊。希望兄弟能够谅解。”

“大哥你……这就见外了……谁心里不明白?……”孙振山又喝了几杯,“扑通”坐在地上。

正在这时,一个人慌慌张张跑进来,对带头大哥说:“不好了,大哥,外面来了很多警察,已经把院子团团包围了。”

“什么?”带头大哥脸色大变,快步走到窗户跟前,用手指把窗帘拨开一个缝,看到屋顶上影影绰绰的全是人。

“屋里的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双手抱头站着队出来。”房顶上的警察开始喊话了。见屋里没动静,房上的人又喊了,“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后再不出来,我们就要强行攻进屋里去!”

带头大哥一把抓住毛驴的衣领子,恶狠狠地说:“是你把警察带来的?”

毛驴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再给我三个胆我也不敢啊!再说,我跟大哥日子过得好好的,干嘛要做这事?”

带头大哥松开手,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低声命令道:“准备家伙,冲出去!”

毛驴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只手枪,慢慢推开门,刚探出头,马上缩了回来:“大哥,硬拼好像不行吧?”

“那你说怎么办?缴械投降?”

毛驴不敢说话了。他掂了掂手里的枪,低声骂了一句:“奶奶的,老子拼了!”说完,一步冲出门去,向屋顶上的一个人影抬手就是一枪。武警见下边不仅不投降,还开了火,一梭子打过来,毛驴一声不吭地栽倒在门外。屋里的人一看这架势,谁也不敢出去了。带头大哥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

几分钟后,在强大的心理攻势下,这伙人不得不放下武器,一个个抱着头站到院子里。

武警迅速控制了整个院子。

田浩亮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当地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欧阳平。欧阳平来到带头大哥跟前,笑着说:“王总,你怎么也在这里?”带头大哥差点没把头低到腰带里去。

田浩亮把这些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发现孙振山,正想问,两个武警架着烂醉如泥的孙振山除了屋子。田浩亮对欧阳平说:“欧阳队长,我的任务完成了,这些人你自己处理吧,我要立即带孙振山归队。”

欧阳平握着田浩亮的手说:“多亏你们大力协助,不然,这个深藏不露的王董事长,不知何时才能被我抓住证据。”

田浩亮给孙振山戴上手铐,两个武警架着他上了警车。田浩亮坐进驾驶室,和欧阳平挥手告别。

孙振山太高兴了,这顿酒喝得让他整整睡了一天,等他睁开眼,想要水喝时,才发现自己竟在颠簸的警车上,两个荷枪实弹的武警坐在他两边,前面开车的却是田浩亮。

“我是不是在做梦?一定是梦。我早就跑出来了,大哥还为我接风了。哈哈。”

孙振山这一自言自语,差点没把两个严肃的武警逗乐了。田浩亮说:“其实,从你逃跑那一刻起,你就在梦里。不过,现在又回到现实中来了。”

“不会的。我掐掐自己……哎呀,还真疼!”

“你想不想听听这个离奇的故事?”

其实,从孙振山一来这个劳改支队,就引起了支队领导的注意。后来,马树心和其所在地公安局通电话时了解到,虽然孙振山被判了刑,但他就是不说带头大哥是谁。到现在,那个黑社会团伙还没有根除。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恰好,孙振山为了探明路线,策划了一次诈跑,并许诺给那几个犯人每人十万元钱,说他跑出去后就汇到他们家里。那几个犯人回来后,小三子经过教育,愿意配合下面的行动,于是,小三子还是照实说了途中那个废羊圈。为了让孙振山相信,小三子谎说那是一个牧羊点,有一家人和几千只样。

“这么说,那几个干巴巴的馒头也是你们故意放在那里的?”

“算你聪明。”田浩亮说,“为了不露出破绽,我们把几个准备晒干做酱的干馒头放在那里,还故意抓了一把土撒在上面,制造一个牧民遗留的假象,让你相信那几个馒头已经放了很长时间了。不过,你当时如果动动脑子,就会想到,装在塑料袋里的馒头,怎么会风干成那样?幸好你在这方面并不精通。”

田浩亮又说,随后他带人乘越野汽车赶到孙振山必经的那个小镇,在村头的那个院子里埋伏下来。就在那个院子里,孙振山得到了他想要的衣服和食物。接下来的事情孙振山就知道了。

“你就不怕我真跑了?人海茫茫,如果我跑了,你们不是白忙活了?”孙振山好像根本不相信田浩亮说的话。

“你也太小看我们武警了。实话告诉你,现在武警*兵团指挥部已经运用移动无线网络监控系统来指挥一切行动了。如果不是因为用你引蛇出洞,你绝对跑不出准格尔盆地去。当然,从你偷那件衣服起,我们又用上了另一套系统;那就是在衣服的一角,我们安装了纳米卫星定位系统,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下。”说到这里,田浩亮开了一个玩笑,“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幸运的,在押期间还能做免费旅行。别的犯人就没有这样的机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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